溯莳

【嘉诩】系列没灵感没法更……不能糟蹋了这一对。
若宝宝们有好灵感或设可喊我的。不过可能没看到。
最后,谢谢大家的喜欢。
痛苦上学,佛系ing

(鸢嘉诩)失忆的诩2

对应前文(有意可看)失忆的学宫诩的视角,这是郭嘉的视角。

无聊短篇,不挑文笔地可以看看。

★此处引用郭嘉的病情为游戏中【三千世界】《黄金马车》的设定——肺痨,不考据、带入正史。

其他人ooc是我的,不带入正主。

  

  自从上次被文和赶出来已经过去十余天了。

  那天——

  他不爱出门,总是将自己关在那闭塞幽暗的屋子里。

  我放轻脚步走近他,都到了面前了,他却只是定定看着我的靴尖自顾自地呢喃些什么。

  奇怪,这次他没有赶我。

  我抬起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,他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这才淬血一般再度变得鲜艳、阴毒。

  “郭奉孝!谁让你来的!”

  他抄起手中的伤拐就要砸过来,我横过烟杆及时挡住。

  也许牵动了伤,文和跌坐到榻上。

  一只手按住腿,那指甲似乎带着无尽的恨意,狠狠掐进繁复的衣料中。

  “滚!”

  他几乎是破音地喊出来这个字。

  

  那时,我向来从容不迫挑着烟杆的手猛的一抖。

  好狠心啊,这条毒蛇在向他曾经的学长亮起獠牙,无声嘶吼,无声警告。

  我的耳膜嗡嗡的。

  就好像……那次荀学长刺耳的哭音一般。

  “文和——”

  “文和!!!”

  

  我晃晃脑袋,把那不合时宜的回忆甩干净。

  心底隐有火气,没头没脑的,但我不动声色地压下去了,面上仍是平日里那样。

  “好文和,学长只是来探望探望你。”

  说着,也不顾他的嫌恶,我凑到他一旁,在那红的要滴血的耳朵旁抽了口亡郎香。

  “呼——”

  香烟袅袅直上,我的目光追随它飘浮,直至消散。

   辟雍的大家,也都这么散了。

  “三贤已死”

  思绪万千,那抹笑意也下沉不见。

  

  旁边气极的粗喘渐渐平息。

  我转头看他,那双眼睛暂时敛了恨意,似乎没那么亮了。

  “你想来看我笑话就直说。”他道。

  文和的脸上有抹淡得快看不见的红。

  是刚刚被我的烟熏出来的。

  他想咳,却死命憋着,苍白面容憋出了红,却也不肯在我面前展露分毫的弱态。

  宁愿孤身舐伤沉沦于壶关——

  宁愿用一副残躯,拼命撑起自己那岌岌可危阴鸷形象。

  可你什么样子我不记得呢?

  学长都记得啊,文和。

  

  因为抽烟太多,我还是被他赶出来了。

  ——

  

  我住在歌楼十几天了,一直到今天。

  近来入了深秋,耳畔除去女孩们的莺声燕语,丝竹的乐声,更多的是淅淅沥沥的雨。

  我用混沌的脑子想,文和的腿怎么样了,又该疼了吧。

  “奉孝先生,你划拳输了,该自罚三杯。”

  娉娉婷婷的歌女端来小案,上面盛了三盏清酒。

  “咳…咳…”

  我忍着头痛起身,歌女们退开,给我腾出地方。

  胸膛一阵绞痛。

  我皱了皱眉。

  歌女们看我面色不好,上来问候。

  我毫不在意,敷衍两句,继续拿过那酒盏醉生梦死。

  “来,我们继续,一定终,两相好,三……”

  她们也都笑得花枝乱颤,再度与我划起了拳。

  可爱的女孩子,总能让人沉溺,不需记得今夕何夕。

  

  可是,这次文和没有来捞我。

  

  往常时至半月,他肯定会一瘸一拐地来上一趟。

  我常常醉得迷迷糊糊,倚在他的肩头上,那是我为数不多能得到他照顾的时候。

  嘴上不留情,却还是乖乖替我付了赊账。

  第二天,大家又跟陌生人一样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又等了一夜,他没有来。

  街上落叶萧瑟,秋雨茫茫。

  我醉意未退,眯起眼巡视街道的角角落落。

  “咳……”

  我闷咳出声,刚吸的烟不能一次性舒服地释放出来,有些怅惘。

  “先生,您今日的账……”

  旁边那酒楼的老板正恭恭敬敬地搓着手。

  “咳,我去……找他来。”

  老板是老熟人了,自然知道我要去找谁。

  那账,从来都是记在“贾诩”的名下。

  

  因为只有那样,他才会来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雨下大了,细细密密的。

  “咳咳……”

  寒风吹进了肺里,有些刺激呢。

  寻着记忆,我转过拐角,在回绣衣楼的路上。

  远处有一把伞渐渐近来,忽然不知怎么的,它被风掀飞了。

  伞下人的身影终于暴露,是熟悉的黛紫色,是文和。

  他身形一个趔趄,好似无根浮萍,倒在了街角。

  雨肆意淋着他,这一幕恍然回到那天——

石砖瓦砾中,被学长那双血肉模糊的手挖出来的小学弟。

  一样被雨淋着,他的面容依旧痛苦。

  上次我没能护住他,那这次呢?

  我有一把伞,可以为文和挡一挡了。

  

  我忍住喉间痒意,揽起文和,像他来赎我一样,让他靠在我的肩头,慢慢走。

  他就算在半昏半醒间也不让人好过,迷迷瞪瞪地抬头,怼着我的大脸瞧。

  越靠越近,他呢喃出声“学长。”

  我要往前的身体一僵。

  文和……今日为何这样乖……

  我习惯性地要调侃他两句,却被他抢了先。

  至今还记得,那声音略带颤抖,是那样痛——

  “你终于肯选我了。”

  他的眼泪混着雨水静静湿了我的袖子。

  他仿佛又回到了辟雍时期的少年。

  

  我不自在地端起烟锅抽,那里面的烟草已经湿了。

  我举头望天,还是茫茫的。

  算了。

  我们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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