溯莳

【嘉诩】系列没灵感没法更……不能糟蹋了这一对。
若宝宝们有好灵感或设可喊我的。不过可能没看到。
最后,谢谢大家的喜欢。
痛苦上学,佛系ing

(鸢嘉诩)失忆的诩

一只只记得辟雍时期却失去壶关后记忆的贾诩呀(一个偶然的私设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,绝无冒犯)

★全文贾诩视角,无聊短篇,不挑文笔的可以看看哦

其他人ooc是我的,不带入正主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屋檐上的的排水瓦簌簌落雨,裹挟秋的寒意往门缝里钻。

  “唔……”

  我的脑子好像要炸了。

  有什么片段在眼前闪过,沉重的感觉从天压下,要把我钉死在这个地方。

  倾盆大雨浇过全身,很冷。

  我动弹不得。

  残尸,青鸦,断旗,荒草……

  还有谁呢。

  好像有谁在模模糊糊叫我——

  “文和!”

  “文和——”

  仿佛被人从溺水中猛然拽起,我倏地坐起,直喘大气。

  额角的筋突突直跳,阵阵心悸带起胃中恶心翻涌。

  我趴在塌边干呕不止,除却些许酸水也没有什么。

  泪花氤氲了眼睛,我看着自己乱糟糟的发丝在悬空晃荡,恍然认清现实,刚才的不过是一场梦。

  一场噩梦而已。

  还好,还好。

  不过——

  我转过头,目光巡视这间房。

  这是哪里?这不是学宫的卧房。

  一切陈设皆简单至极,文若学长送我的那只野雉雕也并不在这。

  对了,昨晚奉孝出去偷喝花酒,回来遇上夜巡的人,怕被抓到,他还翻了我的窗子躲风头,一身酒气让我的褥子都沾上了。

  可是他人呢?

  “学长?学长?”我轻唤。

  没有回应。

  我探头看床下:“学长?”

  还是没有人。

  

  也许他出去了。

  

  看着外面的雨帘,我决心撑伞出去找奉孝。

  他昨晚喝的那么醉,肯定不知道自己跑的东南西北了。

  我欲抬腿下榻,却被一阵钻心的痛感阻止了动作。

  腿见了凉,风再一刮,那股细细密密的疼痛便有如跗骨之蛆在腿上徘徊,撕咬着。

  “我的腿……怎么回事。”

  我感到惊愕,看着那条腿,一瞬间五雷轰顶。

  它断了吗?

  我颤抖着手抚上那里。

  “嘶——”

  我抽痛着缩回手,额间被漏风吹得凉飕飕的,似乎渗了很多汗。

  这时,我的目光扫到床头的拐杖。

  细细长长,这是我的吗?

  我拄起它,颤颤巍巍施力站起。

  这个拐杖十分不稳 ,我的脚一沾地就差点跪了下去。

  腿没有力气。

  再次拄起它,我忍着断骨似的痛险险站定。

  “学长……”口中不自觉喃喃。

  一步深一步浅,我拖着这只残腿缓缓推开门。

  目光落到不远处巍峨的楼宇,庭中的一花一植似乎都不是我所熟悉的模样。

  什么时候伤的腿?我记不清了。

  我要去找学长,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  

  回屋我翻出一把简陋的竹伞。

  撑开,我渐渐隐入雨雾。

  这地方很大,我绕了许久,腿上的感觉越来越严重,得赶紧找个地方坐下。

  终于在廊下,我看见一位衣着华贵的人负手而立。

  他的身后跟着另一个比他高的男子,正在念书折上的报告,应该是副官什么的。

  学宫里没有传出有人来研学什么的啊。

  纵使奇怪,我还是一瘸一拐地前去行了个弟子礼。

  还未等自我介绍,那两位便都用着一种诧异的眼神看向我。

  

  “先生这是……”广陵王尬笑,她上下打量着我,而那副官抿唇,一语不发。

  广陵王撞了撞傅融的肩,耳语:“他又再疯什么?”

  “不知道,且再看看。”

  众所周知,自从贾诩归属绣衣楼,除了出任务,他便鲜少露面。

  有时候,郭嘉爱来挑逗一下他,被赶出来后,贾诩基本都在发疯。

  他的意识似乎永远都沉溺在壶关的战场上,坠曳着,任凭轻袅的蝴蝶撕裂翅膀也逃不出浓烈的噩梦。

  只有颍川的那位故人出现,方可使其冷静半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今日雨下得这般大还敢出门,先生是不想要腿了?”他看着我一身狼狈,眼中诧异还未消退。

  “先生?”我奇怪。

  “为何如此唤我?”

  我望向面前这位,尽管语气有些冲,却不是那样刻薄的人。

  我企图从他的口中找到答案。

  谁知他只是凝视我的脸片刻,疑虑一闪而逝,便又叹息离开。

  曾经隐藏在黄金马车中,风光无限的神秘军师,何等人物,如今却疯成这样,一丝理智也无,那对澄澈干净的猩红眸子也不见平日里的阴郁。

  像是辟雍里曾经的少年一样……

  贾诩怕是疯得连自己都忘了。

  “本王还有要事处理,失陪了。雨天风寒,还望先生保重。”

  他们离开了。

  可那个人在我的身上惋惜些什么。

  所以才不愿意与我交谈吗?

  我目送他们的背影远去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忍着刺骨的痛楚,我走到街道上。

  奉孝不在这里,那他便又跑去歌楼了。

  

  这里的人们都很奇怪,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,看见我全都远远躲开。

  我想上去问问学长的下落都做不到。

  

  我淋着雨走啊走,那柄伞什么时候被吹走的我不记得了。

  全身都似浮萍般无力,只有伤腿接触的冰凉雨水,啊,那种刺骨的寒意才让我混混沌沌的脑子稍微清醒。

  

  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梦里。

  

  四周都是冰冷的雨。

  

  可是这次,身上被雨砸下的感觉却消失了。

  我睁开眼,视野模糊,睫羽也早已吸满水珠。

  是学长,他向来儇薄的一个人。

  “文和啊……”

  郭嘉拿着伞靠近他。

  他蹲下身揽起那条盘踞在街角,没有毒牙、可怜的蛇,轻轻靠在肩头。

  “学长……”他听见贾诩呢喃。

  “你终于肯选我了。”

  郭嘉惯要调侃的那张嘴顿住了,安静闭上。

  真是稀奇,文和今天没有疯呢。

  没有怪他来“看他笑话”。

  

  他拿起大烟锅子准备抽,吮了几口没有那上头的感觉,这才发觉锅胆被雨淋了。

  那亡郎烟草便也湿了。

  “罢了罢了。”

  “文和,学长带你回家。”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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